民國七十年-九十年擔任本校校長,現任校友會顧問
於民國2011年5月訪問南加州校友分會,受到王肖薇(前任)、楊逸先會長等校友的歡迎聚會。返回後受邀寫稿「自我對話」一篇刊載於2012年會刊「刺桐老樹的故事」上。為分享全體校友,特徵求校長同意,轉載於校友會網頁部落格內,「自我對話」文章雋永,充滿對生命熱愛與反省,以新詩式的寫法,心境是開朗而樂觀,值得一看再看。
你老了嗎?
呃,什麼?
躺在細嫩地草地上,仰望著婀娜飄遊的白雲,多麼的輕盈自在啊!
軟軟酥酥地、夾雜著陣陣的草香,觸碰我的背脊,閉上眼睛,跑馬燈似地閃著歡笑、哀傷、憤怒、沮喪、沉思的場景,久遠的、以為已經消失的、又被喚起,還有當下的,交錯著上演。
不覺中,嘴角竟嚐到略帶鹹味的淚水,我分不清楚是喜是悲。
咦?那是什麼味道?香或臭?臭或香?不!都不是,那是獨一無二的人味;
呃!那似乎有點熟悉,但又陌生的,炎炎夏日、驟降的西北雨(陣雨)、傾盆潑灑在混著牛糞、雞糞的泥土路上,而蒸發出的特殊味道,那是叫『故鄉』的味道嗎?怎麼?竟突然浮現曾一掬故鄉的泥土而離開波蘭的蕭邦。
成群的倦鳥呼嘯掠過,遠處傳來蛙鳴、蟲叫,宛如大地交響樂曲,此起彼落。
曾幾何時,一輪眉月竟悄悄地、朦朧地、高掛在雲端,啊!那『月兒高高掛』的旋律,竟迴盪在心海中。罷了!罷了吧!讓它隨風飄去吧!
一瞬間,數十寒暑已無聲無息地溜走,雖然肩背痠痛不離身,連吞個口水都會嗆到咳不停,怎麼月曆上忘了記,而寫在紙條的,到底放在那?明明記在ipad上的備忘錄竟找不到,噯!管它!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事呢!放下吧!
滿滿的感恩隨時盤據在腦海,何其幸運啊!至今能看、能聽、能嗅、能觸、能覺。謝謝辛勤工作的軀體,也抱歉有時沒好好地接收它傳遞的信息。我發誓,我決定會順服自然法則而產生的改變,雖然頭髮灰白,縐紋隱約可見,但我驕傲地、悄悄告訴自己,別~有一番韻味。其實我是富足的,甚至得意至今仍擁有自由的靈魂,宛如初生的嬰兒。
【註】:祝福隨文獻給所有關心我的朋友。